好幾天前,少年就從鄉下回來了。

據說這次的假期很短,少年沒什麼感覺,因為不用返校,少年自顧自地快活。

過年回去住了六天。

 

「都長大了,我長大了、你們也長大了。」

這次老家肯定很寂寞,雖然都沒說什麼,也無法說什麼。

算算我們家族,爺爺、奶奶就養了四個,爸爸、媽媽也養了四個。

那要怎麼說? 爸爸的哥哥要怎麼叫? 叔叔? 舅舅?  不管怎麼叫,以前都叫他:「阿爸。」

他們家養了三個,最大的除夕夜沒回來,因為要工作。第二大的初一就去當兵了。最小的倒是何我混的蠻熟的,天天打牌玩的傻呼呼。

我早就知道賭錢十賭九必輸,圖個快感、圖個趣味,換了整整一百個1塊錢賭了又贏賭了又輸。

大姑姑一家子出國玩了幾天,二姑姑回來了一夜就回去了。

老家,肯定很寂寞。

但只能默默佇立,守護著兩老的孤寂,看盡蒼殤。

奶奶的「葉板」很好吃。

 

「都長大了,翅膀硬了,展翅高飛了。」

看見他們工作包給奶奶紅包少年覺得有點不是滋味,雖然自己也有打工,不過那並不是正職,而奶奶給的紅包少年並不想收下,卻仍是被迫收下了。

傻呼呼的兄姐妹高高興興地收下了。

難道是我太冷漠? 太早懂的利害關係? 少年默默的想。

 

「我長大了,我會裝了,本心誰知呢?」

面對親戚們,少年更會裝了,把自己掩飾著傻不愣東的樣子,騙取他人的第一觀念。

我變了呢? 好的? 壞的? 少年捫心自問,答不出個所以然。

少年知道即使心還是熱的,但總有一天會變的越來越冰冷、越來越冷漠。

即使仍有激情。

 

幾天前,國際書展的第一日,一夥人都去了。

人擠人,差不多五點半後幾乎可以橫行所有地方,根本不用排隊,少年為自己下午排了兩三個小時逝去的時間默哀。

只買了一個50塊的L型資料夾,原因是因為背景藍色的好看。

 

少年不迷動漫,迷的只是小說。

少年很少去買漫畫,常常買小說,動漫都只用下載的。

 

「為什麼我想要的都沒出周邊呢?  如果有的話肯定變身為死阿宅。」少年在某次聊天中說。

「因為我們迷上的小說都是冷門的,而你迷上的小說是冷門中的冷門。 我迷上的至少還會出動畫,啦啦啦~你的動畫只有少少的六集~」木頭說。

 

不得不否認,但他說的是對的。

少年先迷上小說內容、再來是插畫家。

個人覺得都很讚。

 

「不要問我哪本小說好看,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謂好看的定義是什麼,凡是能出版的至少都是能看的,即使有人不喜歡。」這是少年一直抱著的想法。

小說就是故事,故事只要看下去就好了。

 

開學前的最後一日,少年獨自去了國際書展。

答應人了就要盡量做到。

買了一個夏娜的斜背包。

回家。

 

倒頭就睡,意外的一個夢。

以上,怎麼唸?

或許沒這個字,

那不知名的街。

似曾相識卻不知名字的好友和一個漂亮的女孩。

少年和朋友與他們相聚。之後隨便走走。

也不知道是否是他們默契,我和女孩並肩的走在一起,他們走在後面竊笑。

在夢裡沒有時間,他們不見了,少年意外的去牽女孩的手。

女孩有些意外,沒有拒絕。

微笑的在紙上寫出:

「瞳?」少年問。

女孩搖搖頭,笑說:「筒。」

她是個熱心的女孩,幾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類型。少年有些羨慕。

 

夢醒了。

至少少年知道,那個字叫做: ㄊㄨㄥˇ。

不管有沒有存在這個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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