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灰色的過往天空

「主人不在這裡 / 這裡沒有主人。」黑貓白貓齊聲說。

「咦??」

「有事嗎? / 事有吧。」

「沒有。」少年搖搖頭。

「我可以聽你說，說吧。 / 快說，我讓你說的喔。」

貓咪們紮紮眼，黃金色與淵藍色的眼睹充滿好奇。

「花開了，我帶你去看。 / 開花了，你跟我去看。」

沒頭沒尾的冒出這句，貓咪們屁顛屁顛地套到一座花園內。

停下腳步，血黑色的花吐露著芬芳地感情。

「這朵花開了。 / 開花了這朵。」

少年睜大眼睛。

一直以來，我對於家人是沒什麼感情的。

基本上，我一直以為自己還有一點點家庭的溫暖、手足情。

但那場夢境卻粉碎了我一直以來的認知。

如果夢境代表潛意識的話，如果。

紛亂大橋上，有一顆參天巨木聳立在那，根部在開著萬人聚集的同樂會。

翠綠的葉子遮蔽了藍天，點點陽光從茂盛地巨葉灑落。

一切應該都是美好的。

「如果你沒出現該有多好。 你為什麼是我哥哥? 我沒有你這種哥哥。 你到底是誰? 為什麼闖入我們家? 」

一句句莫名其妙地質問不斷吐出，她不斷接近，舞著言語的刀。

「如果是緣分，那就斬斷吧；如果是血緣，那就抽走吧。」

「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話，還你便罷。」我說，憤怒地，握緊拳頭。

「我很高興你這麼說。」她笑著，勾勾手。

天空被染紅了，如泉水般地從我身體濺出，一道道好似永無止境。

好痛好痛，這就是你希望的，這不也是我希望的。

我倒地，逐漸模糊的視線，以即使不上任何力氣乾渴的身體。

「廢物。」

她笑了，她走了。

「完完全全的廢物。」呢喃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