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放學後。
無所事事的少年正等著伍這個新上任的環保股長下令回家。
「去吃宵夜吧。」少年提議。
「好阿。」菜頭附和、木頭也是。
「阿呀~伍阿伍,難道你被他們拋棄了嗎?」少年打趣的說。
「不會的,他們在捷運上等我。」伍說。
少年心想這可很難說。
在路上,一路哈啦。
伍搭捷運回家去了,而少年、木頭、蔡頭去附近的豆漿店吃宵夜。
這是蔡頭的故事。
他說:「我幼稚園就打過老師了、小學也過老師。
小一時,老師一樣吩咐我們學生做作業,學生做作業似乎天經地義?
我把作業交到老師桌上,他翻了幾頁,扔在桌上。
「重寫。」老師說。
他憑什麼? 為什麼? 蔡頭想。
他還是重寫了一遍交到老師桌上。
仍舊一樣,翻了翻幾頁。
「重寫。」老師說。
「為什麼?」蔡頭問。
「我叫你重寫你就重寫。」老師大怒。」
蔡頭說到這,沒有說了下去。
少年感觸很深,老師的素養參差不齊,遇到自以為學生就該聽老師的話的老師、不敢違逆老師的話的老師就是少年厭惡老師的原因之一。
「我也忍了他很久。」菜頭咬了一口包子繼續說下去,
「再打老師的那一刻我想著就是我不唸了! 抓住老師所謂的愛的小手,在順勢揮出去。
然後背起書包,離開了學校。
那時我不敢回家,我不知道要如何跟我媽解釋為什麼在這個時間回家。
接下來就是一挑六。
一個打六個聽起來很威風,假如我不是在家被我哥揍習慣,我的皮哪有那麼厚哀的住六人的打?
然後老師就跑過來指責我欺負同學。
我真的很想問老師:「是一打六還六打一,到底是誰欺負誰?」 」
他說到這,咬了一口包子、喝了口豆漿。
「好油。」他說,「我曾經兩天只喝水,吃一個包子,然後下課後一直打籃球,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了。 真是奇蹟阿。」
莫名的感慨。
那種感覺少年知道,他也曾經餓了很久,都是靠著睡覺來勉強支撐。
「最近遇到了些困難。 我媽辭掉了工作。 然後要找房子。」菜頭簡短的說明。
「我也勸過她,但她就是不聽。 我也分析給她聽過,她大月的時候賺八萬元好了,和她老公各分一半四萬好了。但小月的時候才賺八千,八千再分一半四千? 不過她沒聽進去。 她聽不進去,我也只能自己去改變。 我不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這說法。」
「投靠?」少年提議。
「我討厭靠別人。」菜頭說,吃了完包子。
收桌離開。
「我是看事不看人,葉B養有些作法是對的有些卻是錯的離譜。」蔡頭說。
「例如少年只是沒帶工作服就記他一個小過。」木頭說,少年本身是一個最好的例子。
「記就讓他記,反正最初的生氣後也沒怎樣。」少年無所謂,「我只是討厭他的作法,他定的遊戲規則我遵守,但他太超過我一定會反擊。」
「他就是愛定規則然後打破。」蔡頭說:「像王搞怪,滿三大過早就該被踢出學校,卻遲遲留著,欺善怕惡,對我們這些好學生為便犯個錯就被他罵個臭頭,然後記警告。」
捷運站到了,少年先行告退。
他在哭。
像抿著嘴強忍不讓眼淚流下來的孩子。
他雖然沒說什麼,但少年感覺他在哭。
充滿委屈。
雖然沒真正的讓眼淚流出來,甚至眼睛沒有絲毫霧氣。
少年覺得他在哭。
少年又學了一課,對少年來說僅僅是學了一課。
有甚麼可以幫助他的嗎?
少年不知道,但他準備去找。
就算沒絲毫幫助,但還要做。
少年自從那件事之後一直強迫自己是個行動派。
飄著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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